美国对“拉登”的十年追杀

杨立容

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阶段，美国对日本投下了新发明的两颗原子弹，产生巨大杀伤力迫使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战后“联合国”机构成立，总部设在纽约。这显现出美国军事实力成为世界最强盛的国家，科学技术居世界领先地位，经济发达是世界上最繁荣的地区。但美国却时时忧心忡忡，深怕世界上与他对立的势力会偷袭摧毁他们建立起来的民主自由灯塔。因而自觉不自觉充当起全球警察，不免招来一些怨恨。特别是在历史上，曾遭受波斯帝国和罗马帝国征服、压迫而逃离散居世界各地的犹太人，于十九世纪末发起复国运动。1948年5月14日，犹太人终于在巴勒斯坦建立起“以色列国”。其后，以色列对邻国发动多次战争，侵占了巴勒斯坦和阿拉伯的大片土地，使阿拉伯民族感到这都是以色列在美国支持下干的，于是对美国倍加仇视。阿拉伯世界中的一些极端分子组织起来搞恐怖活动，实施对美方打击。“乌萨马·本·拉登”就是恐怖组织中的一个头目。

拉登策划“9·11事件”是在2001年。事前美国人万万没有想到，恐怖份子会派遣留学生到美国学习航空技术，然后带上普通的几个同夥，用常用刀具躲过安检登上美国国内航班，分四批同在这天前后不过几小时内分别劫持四架飞机作炮弹轰击。其中先被劫持的两架飞机一前一后仅隔半小时撞毁了纽约市内可容四万人的世贸大厦。被劫持的第三架飞机，飞往华盛顿市撞毁五角大楼美国国防总部所在地。被劫持的第四架飞机可能是想去撞毁美国首都国会楼或白宫，但机上乘客已从刚发生过的事透露出的消息中得知劫机者是恐怖份子，因而都奋起与劫机者搏斗导致飞机失控在宾夕伐尼亚州上空坠落，机毁人亡无一幸免。这件事从军事、政治、经济给美国人带来极大羞辱，触动了美国人的神经。当时美国总统小“布什”发誓上天入地也要将制造此事件的罪魁祸首抓捕。

美国追捕拉登的路是曲折而漫长的。首先他出兵阿富汗摧毁了塔里班政权，接着又攻打伊拉克将伊拉克首领萨达姆送上断头台。说当时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政权都是恐怖份子的支持者和庇护所，满以为伊拉克和阿富汗只要在美军监控之下，恐怖份子就很难藏身。谁知局势的发展却出乎意料，恐怖活动愈演愈烈，较长时期内时时处处都有“人肉炸弹”的攻击，使人无法防避，伤亡惨重。拉登好像依然是坐镇指挥，普遍认为他藏身于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边境一带的深山洞穴中。即使美国众议院曾一致通过一项法案将提供线索导致拉登被捕的赏金从二千五百万美元增加到五千万美元，拉登还是安然无恙。埃及媒体曾报导拉登2001年12月，因严重疾病死于阿富汗中部一个村庄；2002年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表示拉登可能已经死于肾病；同年美国媒体报导称美军在阿富汗找到一个与拉登面貌相似的头骨；2005年据传拉登在巴基斯坦强烈地震中死亡；2006年澳大利亚媒体报导拉登因肾病在2005年4月死亡；法国媒体也曾报导过拉登因伤寒在巴基斯坦死亡。在这些报导之后，拉登却忽然五次在电视上露面，四度现身，使世人对拉登是死是活扑朔迷离，同时也对美国追杀拉登没有效果产生讥议。据说拉登从不使用被跟踪的卫星电话，使用的交通工具也都是一些不易被发现的破旧卡车或小车。睡觉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甚至常在最后一分钟改变他的行动计划，这都是一些人的猜想。其实拉登于最后五年藏身于巴基斯坦首都附近的一个繁华城镇“阿伯塔巴德”的一幢建筑内。他雇佣一名生于科威特的巴基斯坦人艾哈迈德作“信使”，替他传达命令与外界联系，化名艾尔沙德。另请了一人称塔里克，以从事金融业为掩护，在院内养牛养鸡。拉登不隐于野而隐于市，也算高妙的一着棋。

可是到了2010年，拉登的信使艾哈迈德与一名同伴通电话，不知道这名同伴早已受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监视。美国特工随即定位艾哈迈德，在8月发现艾哈迈德进入这所建筑，借助卫星进行近距离监视可以看出三层楼阳台上晾晒的衣物，一次甚至看到一名外貌与拉登极为相似的人出现在院子中，以此判断建筑内必然有高价值目标。2011年4月28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地下室召集情报、军事及外交团队成员开会研究，是要等待获得更多情报，还是立即发动定向空中打击，或者派遣地面突击队进行选择。再等待情报怕目标溜走，实施空中轰炸怕伤及很多平民，确定派海豹突击队员空袭。经过多次夜间模拟演练，5月2日凌晨1时30分，突击队员乘两架黑鹰直升机从阿富汗境内美军巴格拉姆空军基地起飞进入巴基斯坦。美方事前未向巴方通报信息算是侵犯了巴方的主权，如被巴方发现可能遭到巴方拦截，以致交火。“阿伯塔巴德”是巴基斯坦的一处要塞，有重兵驻扎，一所军事学院距拉登藏身处仅一公里。这些情况反而令美军直升机的出现未引起当地注意，两架直升机顺利通过雷达盲点潜入目的地。按计划，一组突击队员顺绳索降至建筑屋顶，另一组降至院子内，但一架直升机因气温高空气稀薄无法获得足够升力被迫“硬着陆”，致使两组突击队员全部降至院子内。降落点位于最外侧围墙内，与拉登所住的建筑间隔几道墙。突击队员开始与守卫交火。经过约25分钟的激战，突击队员越过三四面墙进入建筑，在建筑的第一层击毙拉登的信使和一名男性亲戚，信使的妻子死于交叉火力。突击队员随后逐层搜索排查，一次刚进入一个房间，拉登妻子哭喊着丈夫的名字，冲向突击队员，突击队员开枪击中她的小腿。至此，突击队员方确认拉登在这栋建筑内。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突击队员发现了拉登和他的一个儿子，随即开枪。第一颗子弹击中拉登的胸口，第二颗子弹击中拉登左眼上方，击碎部份头骨，拉登的儿子也被击毙。然后突击队员迅速打扫战场，收集可能存储基地重要情报设备，将非武装人员双手用塑料条带捆绑留下，接着摧毁了那架故障直升机。把拉登的尸体带走，乘直升机飞往阿拉伯海北部海域美军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上。突击队员的地面行动前后持续约40分钟，当他们向华盛顿报告拉登死迅后，再由华盛顿向全世界传出拉登被击毙消息时，拉登的尸体就已沉入阿拉伯海。

美方在巴基斯坦境内实施这次突击行动击毙拉登，的确使巴基斯坦感到丢了脸面。据巴基斯坦安全部门一位消息灵通人士援引拉登12岁的女儿的话说，拉登不是死在自家住所，而是被捕后遭处决。国际舆论也有人指责美方的这次行动非法，但美国司法界普遍认为击毙拉登的行动是国家的自卫，合理合法。

美国追杀拉登的时间跨过十个年头，终于如愿以偿，应该值得他们庆幸。然而他们却保持低调，不公布拉登死后照片，避免激怒恐怖分子因而遭到报复。

美国追杀拉登的十年是残酷战争的十年，也是美国疲惫不堪的十年。虽有收效，但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多。恐怖主义还远远未曾消灭，人类的历史为何要如此无情。